吴勇:让“教”看得见，让“学”摸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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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智慧博览丨2019年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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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学：中国的教育改革开始得迟了些

■  佐藤学

历任三重大学教育学部副教授、东京大学教育学部副教授、东京大学院教育学研究科教授，现任东京大学院教育学研究科科长、学部长。同时他还是美国国家教育科学院外籍院士、日本学术会议会员、日本教育学会前会长、日本教育哲学学会常务理事、日本教育方法学会常务理事、日本课程学会常务理事、日本教师教育学会常务理事、日本教育史学会理事、文部科学省学术审议会专业委员、东京大学出版会理事。作为"付诸行动的研究者”，他遍访日本全国各地学校，深入课堂，与教师一同研究教学，倡导创建“学习共同体”。三十年如一日，每周至少两天深入学校，扎根中小学实地观察，是日本学校教育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  编者按

在2018年诺贝尔奖评选活动中，又有一位日本学者获得了诺贝尔奖，至今已经有18位日本学者获得了诺贝尔奖，到底是什么秘诀，使这个国家涌现出源源不断的科学家，这些与他们的基础教育有什么关联？日本也是从当年的考试地狱走向了今天全球瞩目的优质的教育，这里面有哪一些经验值得我们借鉴？

日本教育学会前会长、日本最有影响力的教育学者佐藤学先生出席了在珠海举办的第四届中国教博会，参加《对话佐藤学》主题论坛，受到了热烈追捧。此次论坛中，他对中国教育改革、教师成长、日本基础教育、薄弱学校改造以及学校如何应对人工智能时代等话题多有谈及，并认真回答了现场观众的提问。

■  主持人：

佐藤先生，听说您到过不少的学校，参加过不少的教育研讨会，您有怎样的印象？和日本相比有哪一些不同？

■  佐藤学：

尊敬的各位老师大家好，今天能够和付老师一起参加这次对谈会，非常的开心。

我开始关注中国的基础教育，大概是最近15年的事情。中国的基础教育改革，这十五年来取得了很大进步。大概有这么几个特点，第一个，农村的基础教育取得了很大进步。第二点，现在中国的基础教育阶段，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学习的质量都有了大幅度提高，令人难以置信。第三个特点，无论是老师还是研究者，年轻人特别的多，在座的各位可能也有许多优秀的年轻的学者，你们对于基础教育改革也有巨大的推动力。

■  主持人：

是的，我非常高兴，刚刚佐藤学说，他是从近15年前开始陆续关注到中国的基础教育改革，其实这十几年来正好是国家推进第八次基础课程改革，我们从2001年开始推进改革，改革当中，更新教学方式，促进教师专业发展。我想刚刚佐藤学谈到的有这么多年轻的教师热衷于改革，而且对中国课堂发生的变化，应该跟我们课程改革有密切的关系吧。

■  佐藤学：

从1996年到2004年，这八年时间，大概进行了教学的改革，课堂的改革，改革的主要目标是面向21世纪的人才培养，中国也在推行相应的素质改革。在推进素质教育当中有的时候可能会更侧重于口号，因此改革的成果来看，跟之前相比变化不是特别的明显，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当时的改革还是稍微迟了一些。

■  主持人：

谢谢，中国太大了，我们改革一步步来，改革还需要努力。佐藤先生说到这里，我想向您请教，我们中国推进课程改革的时候，也关心日本的课程改革，从日本的改革当中学习借鉴了很多的地方。近年来，在中国的媒体上，我们注意到对于日本的改革当中，出现了很多关于宽松教育的评论。也有相关的媒体说日本的宽松教学已经彻底失败了。我想请教一下，在日本的教育学内部，是不是对于宽松教育有这样的评价？或者是在日本2020年即将实施的新的教学要领中，所谓的非宽松教育主要的点体现在哪一些方面，您如何看待日本教育当中的修正和发展的呢？

■  佐藤学：

日本文部科学省（日本中央政府行政机关之一，类似国内教育部）于1978年提出了要精选教育内容，旨在实现学生过上宽裕而又充实的学生生活的目标，各学科的教学目标和内容要紧缩至核心部分。1989年，日本第四次《学习指导要领》修订，基本目标是培养能够自主对应社会变化，有丰富人格的日本公民。1998年，《学习指导要领》再次修订，把全面培养学生的生存能力作为基本目标，教学内容削减三成，增设综合学习时间。日本的孩子，实际上在世界范围内，他们学习的时间和学习的内容应该是最多的。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日本的孩子的学习的时间就在逐渐的下降。

■  主持人：

从90年代左右的时候有个调查，日本初中学生大概有1/3，根本不学习了，他们一个月连一本书也不读，逃离了学习，厌学。

■  佐藤学：

日本的学生不是说学习能力下降，而是他根本没有学习的欲望。

1998年到2006年，日本舆论对于有关“宽松教育”导致学力下降的讨论越来越激烈，但实际上，“宽松教育”这个词并不是文部科学省提出来的，文部省的调查证明并没有证据显示学生的学习能力下降，调查显示学生并没有学习能力下降，而是学习的内容减少了1/3。

因此，舆论说“宽松教育”导致日本人学力下降是扑风捉影、没有依据的，实际上这是舆论，尤其是培训机构“自创”出来的概念。当时，日本大量的考试辅导机构面临倒闭危机，这些机构占到总培训机构的三分之二，所以他们制造很多类似的言论，说日本人学力下降。

■  主持人：

我们国家的课程改革当中也有类似的情况，我觉得可以从日本走过的路上吸取一些教训，刚刚佐藤先生谈到了，很多学生的学习方法掌握不好，导致了学生逃学、厌学，这是不是东亚文化圈中都有这样的状况？顺着这个话题请教佐藤先生，整个的咱们东亚文化圈中，这样的一种应试状态升学压力状态下，怎么样能减轻学生的负担，让孩子爱上学习，您觉得最根本最重要的是什么？

■ 佐藤学：

这是中国面临的一个很大的问题。现在东亚圈里面，无论是日本还是韩国、中国，实际上面临升学压力大的问题，我们应该放在一个社会转型背景下了解。咱们这个社会条件下，促成了学历竞争、应试竞争的出现，因此，你可能接受更好的教育，能到达更好的位置，赚更多的钱。

一个国家的竞争越激烈，学生的学习能力和兴趣就越强。我年幼的时候，日本的GDP，增长速度都在10%以上，增长速度是世界第一位。日本的GDP这20年的增长率几乎为零。如果经济的增长到了0或者是完全停止，再加上考试竞争越激烈，不学习的人就越多。很多学习者的学习欲望就没有了。从学习的现场逃离了，不再学习了。

如果一个国家，一直都保持着高速的经济发展，这样的教育是可以持续下去的。但是，事实上，这种情况最多持续20到30年，那之后，教育就要随之重新调整，否则的话，整个社会都会受教育所累。

这样的现象，韩国比日本发生得早。在韩国经济快速发展的70年代，应试教育就已经达到了影响国家发展的地步。首尔的八成中学生，因为应付考试竞争，学习压力过大而造成身体出现了问题；家庭收入的三分之一的收入都交给了补习班，过大的学习压力让很多学生产生厌学。

日本经济放缓之后，孩子们都不爱上学了。上世纪90年代之后，根据调查，日本小学高年级和中学里的孩子，厌学的达到七成以上。每年针对1万名小学四年级以上，高中三年级以下的学生进行阅读调查，几乎每年都刷新最低记录。中学平均一月3本书，后来60%左右的中学生，每月不到1本。到了高中三年级，70%的学生，一个月读书为零。

中国目前的GDP增速一直都保持高速增长，短时间内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如果不进行改革，10—15年后，可能会以更严峻的程度在发展。如果我们的考试竞争越来越激烈的话，以后学习者或者是孩子们，他们学习的欲望就会越来越低。

■  主持人：

确实是这样，但是，虽然我们国家现在的GDP还处于一个在持续上升的阶段，不像日本、韩国这样，刚才佐藤先生说几乎处于是0增长的状态，这种情况下，学生的学习欲望就会降低。我们国家有广大的农村地区，还有大量的薄弱学校，在这样非常薄弱的学校，有很多学生希望能提高学习成绩。我也了解到佐藤先生您的著作当中，这些年一直致力于帮助学校构建学习共同体，您在这个共同体当中帮助很多薄弱的学校和薄弱的学生，能得到改善甚至提高学习成绩，这一点上，中国老师特别关心，您能不能举个具体的例子，怎么样帮助这些薄弱的学校和学生，帮助他们提高成绩的？

■  佐藤学：

我去过中国很多的农村的学校。现在来说中国农村教育的状况得到了改善，但是依然存在很多的问题。现在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说教育的环境还有待改善。教师的数量虽然在增多，但是教育的环境还不太好。在有的地方，一个班里面还有五十个人到六十个人的状况。我去过一个最极端的中国农村学校，一个老师教了大概120个学生。学生根本就装不下，人太多了。现在中国的农村教育里面，依然存在着一个班里有四五十个人的状况，如果这样的教育环境不改善，就谈不上教育质量。

中国的基础教育，特别是小学里面，人数比较多的学校特别特别多，一所学校可能是有两、三千人。在欧美的一些国家的小学里面，学习者超过150人以上的学校都没有。所以你就知道中国的小学到底有多么庞大了。

日本的小学里面，平均人数在130人左右。芬兰一些国家，小学的人数可能都在60人左右。中国的大概是人家的二十倍以上人数。

■  主持人：

佐藤先生您觉得要改变这些学校的状况，首先要把这些学校的规模和班额减下来，才能开展学习共同体的构建吗？

■  佐藤学：

一方面如果要减规模的话，一方面可能要考虑减少班额。像一些发达国家里面，他们的班级里面，每一个班的学生人数大概在18人左右。日本人大概在22人左右。中国的小学首先是人数太多。在北京上海的一些地方，每个班级里面30个人这样的学校很多，但是很多农村学校里面，每个班五六十的现象，非常非常普遍，这一现象不改变，我们就没法谈到教学质量的提高。记下来说一下下一个问题，日本有一些什么经验值得我们借鉴。在日本也有很当很多的学校比较的薄弱。与我有联系的一个学校，可能是比较贫穷地区的一个学校。下面举几个例子。

有两个例子，孩子们的父母大概都是日本的贫困阶层的。大概十几年前，这个学校就接近于要倒闭了，学生的人数也在急剧的下降。即使是上课的时候，学生、老师都不在。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在那个农村的学校里面，有的学习者他的兄弟姐妹，可能有五到十三人之多。为什么呢？

■  主持人：

刚刚您说的日本的那个特别薄弱的学校，您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帮助它改变，让这些逃学的孩子重新回到学校的？

■  佐藤学：

现在的小学里面有五到十三人的学生，是兄弟吗？你们认为是什么？而且这些五人到十三人的孩子里面，全部的爸爸都是不一样的。因为如果多生一点孩子的话，家长能得到更多的钱，所以孩子越来越多。所以这样的学校里面，也没有这些孩子做饭，学校食堂发就好了。

这些学生们为什么是聚集在这里的呢？必须要把这些孩子和孩子们之间，制造一些关系，让他们有一些更亲切的关系连接起来，把一个一个的孩子给，比如像成为朋友这样的关系。

在这样的学校，无论老师是多么的努力，要拯救这些孩子几乎是不可能的。能救孩子们的，只有孩子们自己。我认为老师的责任是让学生救自己，创造这样一种环境。所以老师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放低自己的声音。给学生创造一种随时能够互相学习的环境。这样才能去挑战更高层级。

为什么这样说呢？这样的孩子会被限定在一种低水平的学习中。如果光是专注于基础的学习的话，再努力的学习基础，用一百年还在基础学习里面。所以要让学生们挑战更高的挑战。把他们牵往更高的地方。这样大家才都会爱上学习，大家一起相互学习进步。

做更高水平的挑战，为什么这么说呢，这样的话孩子就会被限定在一个低水平的学习中，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再用100年还是在基础的水平力，没有进步。所以，要让学生挑战一个更高阶的学习，用一个更高的标准把他们提升上来。这样大家才会爱上学习，一起学习。

我再举一个学校的例子，是一个中学，是东京附近的一所学校。窗户被全部打开，学生连厕所都给砸坏了。学校每天都会发生暴力事件，老师每天都会被学生门打，过去曾是这样一所学校。一半以上的学生10段的考试，只能取得1段的成绩，相当于10分考了1分。后来我们尝试让孩子们去共同协作学习，随时都要让他们协作，去挑战更高阶段的学习，让他们爱上学习。在这样的学校，单单依靠老师的力量，孩子们是无法改变的，必须把每个孩子作为学习的主体，让学生成为学校的主人公。

这样的学校，很多学生都是这样的睡着，老师在那里喊加油加油吧，但是没人听。这样是能够学习的吗？no！所以说我认为老师的力量是有界限的。

但是如果是朋友的话就不一样，如果朋友跟你说，一起来吧，一起来学习吧，那肯定不一样，一定就参加了。

■  主持人：

就是我们所说的合作学习是吗？小组合作？

■  佐藤学：

我也是在我的学生哪里学到了非常多的东西，我知道一件事情，如果学生愿意学的话，那一定会一直学下去。有学习的想法才会学习，而且学习是作为学生生存的中心权利，是希望的重心。所以我们要让每一个学生都拥有学习的期待和动力，每一个老师都应该这么做。我就是想要做这样一个改革。

即使再不怎样、再坏的学校，只要用3个月的时间，就会做出改变，孩子们就会爱上学习，而且学习成绩也会提高。2年就会有显著的提高，平均分可以得到七、八十分。就这样，在这个地区最差的学校，变成了一所非常好的学校，我在日本做了上千个这样的学校。所以，现在我相信，无论是怎样的学校，我都能够去改变他。

我们要信赖学生，相信老师，相信同事，并且一直、一直互相学习。从学生身上学习，从老师身上学习，也从自己的同事身上学习，一直以学生为中心，很在乎学生的期待。这虽然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我觉得只要去尝试，一定会成功的。

■  主持人：

非常了不起，佐藤先生，让我们非常感慨和佩服，但是我们也有一些老师，也有一些困惑，我们在课程改革当中，也在推课程改革，通过合作学习，给孩子一些有挑战性的问题，让孩子解决。但是老师觉得，做这些事情，还是要基于基础技能知识的掌握，这些基础技能、知识的掌握，是不是需要一定程度的讲、背、记、练这样的状况，您怎么看这样的关系呢？

■  佐藤学：

对于基础知识和技能的学习，练习确实是很必要的，这没错。但请想想，是反复的练习造就了我们现在的知识体系吗？举例来说，九九乘法表，大家认为，这是反复练习之后我们才学会计算的吗？是因为我们反复的去用，我们才学会的，并非因为会背诵。反复的练习只对我们的短期记忆有帮助，对长期的记忆是没有帮助。对于长期记忆有用的是，是它本身含义的理解，如果不理解它本身的含义的话，对长期记忆是没用的。无论怎样背诵。在考试前也许会记得，但考完就会忘记。所以我认为，基础的东西是要通过不断的去运用，去记忆，比如说汉字，要使用，通过大量的阅读，去书写，才能记得牢固的。

所以，我所倡导的学习共同体，我们也注重基础的学习，但我们更注重理解，而非短期的记忆。所以，我们要通过对理论核心的理解，去挑战更高的层次。请想想，是什么让平均分那么低的学校能拿到平均分90分呢，这肯定不是靠记忆就能实现的。

■  主持人：

说到这里，我们今天来的很多人，抱着很大的希望，就像我们刚刚开始说的，我们很关注日本的基础教育，这么多年，怎么有这么高的提高，怎么出了这么多出类拔萃的科学家。您觉得日本的基础教育，除了您刚刚说到的关注儿童的综合学习，关注基础教育之外，还有哪一些经验值得借鉴？

■  佐藤学：

日本得诺奖的人确实有很多，有18个人，实际上有23人，在其他国家的日本人取得诺奖的人也有。但是这些得到诺奖的人大概都是80岁左右的人，但是他们的中小学，当时的教育是非常好的，并不是现在的教育。

日本在二战失败之后，日本的教育发生了巨大变化，从军国主义的教育到民主教育，变成了和平教育，以及非常自由的学校，老师们也非常优秀。战前的话，是低水平的学习，但是战后，学习条件变好了，日本的大学也建了很多。在那个时代，能够从大学毕业是非常优秀的人才，因为能读大学的还不到10%。里面一些女性，后来很多都做了小学老师。她们是很优秀的老师。

所以，我认为，最重要的是民主的教育，比现在的教育更加自由。我也是生活在这最后的时代，就是民主教育的时代。我非常喜欢学习，老师们也非常认真研究。我觉得当时有这样的环境，学术水平和氛围都很高，这才是他们得诺奖的原因。我补充一句，当时的日本是非常穷的。我觉得中国以后肯定会出很多很多的诺奖的。

■  主持人：

谢谢佐藤先生，佐藤先生刚刚还回顾了前一个时代的日本教育的优势，我们今天都处在一个时代社会飞速变革的时代，其实我们既要守住自己的本心，也要面对今天的变革的挑战。我想请教一下佐藤先生，我们处在信息社会飞速变化的情况下，比如信息技术对于课堂的应用，人工智能的冲击，您对未来的教育怎么看？或者是学校教育，当前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  佐藤学：

人工智能、大数据，我认为是比第三次工业革命更大的革命。如果在日本举例的话，15年后，现在的工作的49%都没有了，需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培养教育我们的孩子们。因为很多的工作都会被人工智能所替代。日本的五大银行每个银行都裁员超过1万人，本来原来有20个人，现在只有4个人了。在德国，用高水平的机械化农场，你们认为那种巨大规模的农场有多少人在哪里工作吗？只有两个人，因为全是自动化作业，现在已经是这样一个时代了，所以在这样一个时代，什么样的教育才是被需要的？

如果是继续这样的教育的话，无论是中国还是日本，以后我们的孩子都会失业。我认为，我们现在所学的那些课程，可能马上就会没用的。现在老师教的那些知识，学生在手机上马上就能学到。请看下英语的教材，也能用自动翻译器去翻译它。而且我们现在不是也用计算器去计算吗？据说以后的英文翻译，就像我们用计算器一样方便，我觉得这在三年后就能实现。但我还是认为英语教育还是有必要的，但是我们必须去想，什么样的英语教育、语文教育和数学教育才是被需要的。

我们现在要做的教育改革是让这些孩子在15年后都能参与进来。我认为，主动的学习是非常重要的，具有创造性的探求、小组讨论、质量很高的学习、深度的学习，只有在这样有深度的学习过的孩子们，才能对社会对未来有用，引导孩子这样学习是老师的职责，光关注孩子考试的老师未来是没有用的。生涯学习，非常喜欢学习的孩子，和大家一起学习的孩子，这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事情。我认为15年后，世界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我们必须要培养能适应这些巨大变化的孩子。

■  素材来源  ▏中国民办教育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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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咖   ▏吴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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