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话到文言 ——课文《司马光》教学断想丨教育视野

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很多孩子在幼年时代，就已经听奶奶或者外婆讲述过，幼儿园老师也可能讲过。到了小学，人教版一下册收入了这个故事，请看课文截图：

显然，小学语文课文的教学要求是有别于幼儿时期的讲故事的。不仅要求会认“司”等13个生字、会写“别”等6个生字，还要求“阅读课文。背诵课文。”学有余力的同学，还要求掌握“司”“使”等的扩词，会用“慌”等字词说话。在这些教学要求中，“会认、会写”是基础，是必须达到的，“背诵课文”侧重于积累语言和熟记内容，也是必须达到的，至于扩词等练习，则视学生的学习力状况而定。

在以往的教学中，老师们也非常注重思维的训练。司马光砸缸是创造性思维的体现——逆向思维，一个小朋友落水了，大家都慌了。按照常规思维，要把小孩从大缸里救就起来，就是要让小孩离开水，但这对孩子们来说，都是无能为力的，所以大家都不知所措了。只有司马光聪明过人，大家想着“让人离开水”，而他想出了“让水离开人”，所以拿起石头把大缸砸出一个洞，这就达到了“让谁离开人”的目的——孩子得救了。

致力于这个逆向思维的学习，当然是很有意义的。司马光的思维决定了他的行动，所以在教学司马光的动作时，可以设计思考题让学生讨论：大家都慌张逃走了，司马光为什么不走？他看到石头后，怎么想？怎么做？人教版虽然没有要求学生“讲故事”，但教学时可以安排学生“讲故事”，增加司马光的观察、心理活动和动作。如果在结尾处再增加“孩子得救了，大家跑拢来，夸赞司马光，怎么夸？司马光又会怎么说？”这样的说话训练，也是可以的。

这些年来，我一直坚持一个观点，就是古代经典作品改写成的“现代散文”，是不宜要求学生背诵的。这篇《司马光》课后也提出了“背诵课文”的要求，其实是不合理的。道理很简单，这篇改写成的“现代散文”是无主文，没有具体的作者，是编者集体所为，是无所谓“语言个性”的。这样的课文，只适合“阅读”“讲故事”，因为讲故事课文就只是一个凭借了，学生的合理想象与创造才是第一位的。

统编本三上册选编了《司马光》的文言版，人教版第一篇文言文出现在五年级，是《杨氏之子》。《司马光》课文截图如下：

这篇文言文，短小精悍。笔者特意数了一下，除去标点符号，课文只有30个汉字。而且，还没有一个“之乎者也”虚词，这是难能可贵的，有助于学生建立现代文与文言文之间的联系。

课后的思考题分别是：

第（一）题，相比人教版，识字量减少，写字数增加了，而且这7个汉字还都是字形较难、笔画较多的。这是因为人教版安排在一下册，而这篇文言文安排在三上册，已经是第二学段了，字形难一些符合学习规律。

        第（二）题，“朗读课文”非常重要。文言文或称小古文，不能靠阅读，必须大声朗读出来，像三味书屋中老师带领大家摇头晃脑大声朗读一样。朗读要注意正确、流利、有感情，其中就有一个“处理好停顿”的问题，小古文的停顿是一个字、一个词的，教师不需要讲解知识，只需要“跟着老师朗读”就够了。在朗读的基础上，做到背诵课文，属于水到渠成。

        第（三）题，“讲故事”还是和人教版的要求一致的。教师要充分培养学生的想象力，在观察、思维、想象、表达上下功夫。特别是“逆向思维”的训练，可以适当多花一些时间。而“借助注释”是提供给孩子们学习文言文的“支架”，这是最基础的，终身受益的。随着学业的升高，今后可以查阅《新华字典》《古代汉语常用字典》等。作为《司马光》一文，课后已经提供了5个关键词的注释，已经非常充分了。

        第（四）题，这篇课文和其他课文在语言上有什么不同？这就是引导学生感知文言文特点。可以集中教学，也可以分散在各个句子中教学，最后集中归纳，点明。

       总的来说，我分析了课后的四道思考题，觉得它们已经提供了教学文言文《司马光》的教学思路——第一步预习课文，教学生字新词；第二步，读通课文，读好停顿；第三步，借助注释（同时参考插图），理解故事内容，尝试讲故事；第四步，学后交流，文言文的语言有什么特点。

本文转自徐老师的公众号“徐徐谈文”，感谢徐老师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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