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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童话美学,跟着一只鸭子走进陈诗哥的童话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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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

导读

百班千人读写活动行进中时,常常会有一些阅读者提出自己的思考,引起大家的关注。这个时候,我们的导师就会出场指导或提出可行性建议,甚至有时候还会请作者与读者对话。今天,我们就来分享一篇来自百班千人第十一期二年级共读书目的作者陈诗哥先生对他写的童话的解读。


最近百班千人在读陈诗哥的《我想养一只鸭子》,发现有点读不懂呢。


你们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吗?   


诗哥的童话就是这样诗意而带有哲思的,看起来很简单,却又包含深意。你读了他其他作品就明白了。


是,有这种感觉。越读越觉得有味道。所以反反复复读了很多遍,都不敢说自己读懂了。
  


你说他还有其他作品,我要找出来一起看看。


《童话之书》啊,《风居住的街道》啊,都有味道,让我想起了舒比格,想起了《圣经》。
    


这么玄啊!我得要借此机会好好补补课了。


感觉他的文字不像普通的童话那样简单幼稚。


对,这就是他的童话美学,我推荐一篇他写的文章,比较清晰地阐明了他的童话观,值得我们好好咀嚼。


太好了!我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更新了。我可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越来越乏味越来越无趣的人。
 


就像诗哥的童话那样,重新命名,重新创造一个新我。


这就是推陈出新,可惜,很多人还活在过去。看到的朋友不妨转发一下,让更多的人,看到未来。



作为一种本源性精神的童话


陈诗哥

1981年1月出生于广东肇庆。

2009年开始发表童话,获2009年冰心儿童文学奖;

2010-2011年获《儿童文学》金近奖;

2013年以《风居住的街道》全票获第九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是首位获中国儿童文学最高奖的80后作家;

2014年获第八届深圳青年文学奖、第二届《儿童文学》十大金作家奖,童话集《几乎什么都有国王》获深圳十大童书奖,并入选“深圳文学三十年三十佳著”;

2015年获深圳风尚人物奖、上海童书奖、《儿童文学》擂台赛直通罗马大奖赛银奖;

2016年获华语儿童文学中国故事邀请赛铜奖、《儿童文学》擂台赛“金牌大决战”铜奖,为鲁迅文学院儿童文学高研班学员;

2017年获广东有为文学奖首届“平湖杯”儿童文学奖唯一金奖,被评为第三届广东省中青年德艺双馨作家,当选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

出版童书有《金谷粒桥梁书·我想养一只鸭子》《几乎什么都有国王》《童话之书》《风居住的街道》《故事马上开始》《在我睡着之后》(1—3)、《陈诗哥诗意童年读本》(1—3)等。


不久前,有一位评论家老师与我探讨拙著《童话之书》的文体问题。她认为《童话之书》并非童话,如果把它称为童话,会损坏童话作为一种文体的纯洁性。她的理由是:童话是一只幻想鸟,它要奋力向上飞翔,而我加强了童话与哲学、与现实的联系,则会把幻想鸟向下拉。


诗哥新作,百千二年级共读书,其实也适合三四五的孩子读


但在我的理解中,童话不仅是一种文体,更是一种本源性的精神,这点反过来会影响我们对童话文体的理解。


我说童话跟哲学、跟诗歌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并不只是说某些童话作品蕴含着某些哲理和诗意。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家自然会有某种程度的哲理和诗意。而是说,在本体论上,童话有非常广阔而深刻的思想。所谓哲学本体论,只是认识童话的一个手段,实际上我认为童话是超越了哲学的范畴。我们通过哲学的方法,只是为了认识童话。


可能有人会问,孩子能够理解这些哲学的内涵吗?但我们不是说孩子是天生的哲学家吗?我们应该怎么理解这句话?或许我们应该问一个问题: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是哲学家的?我相信,依然有些孩子对哲学充满了好奇,数量可能不是很多,但很有必要。


关于童话和哲学,前两年我给深圳三年级孩子讲课时举过一个例子:柏拉图认为有三张桌子,一张是具体的桌子,可以坐在旁边吃饭、写作业,但它是不完美的,它会磨损,时间久了就会缺一个角,或者歪一条腿。还有一张理念世界里的桌子,这张桌子不高不矮,不肥不瘦,一切都恰到好处,完美无缺,我们现实中的桌子只是对它的模仿。但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办法坐在它旁边吃饭,写作业。第三张桌子则是画家画的桌子,但这张桌子只是对前面第一张桌子的模仿,对影像的模仿。我认为还有第四张桌子,它很具体,会磨损,但我们喜欢它,我们不仅可以趴在上面吃饭、写作,而且还可以感受到这张桌子是有生命的,有灵性的,是有故事的。那么,这样的桌子是由什么做成呢?意大利诗人、童话作家罗大里在他的童诗名作《需要什么》,揭示了这个秘密:“做一张桌子,/需要木头;/要有木头,/需要大树;/要有大树,/需要种子;/要有种子,/需要果实;/要有果实,/需要花朵;/做一张桌子,/需要花一朵。”


意大利童话作家:贾尼·罗大里


这第四张桌子,由花朵做成的桌子,其实是把前面三张桌子的壁垒打通后,融合在一起而形成的一张桌子。这是一张真正的桌子。这张桌子,用哲学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只有张开诗歌和童话的眼睛才能看见


这种童话哲学的基础,我认为就是儿童逻辑,它与成人逻辑不通。成人逻辑是一种严格的、科学意义上的概念性逻辑,其基本形式是概念、判断、推理,它超越了具体的直观表象和直接的现实情境的制约和束缚,具有抽象性和普遍性。而儿童逻辑是一种前逻辑、原逻辑,或称前科学的逻辑,汇入了并充盈着鲜明而强烈的感性色彩和浪漫主义的审美意蕴,是一种诗性逻辑。这种诗性逻辑充盈着儿童特有的天真、幻想、憧憬、灵性和自由,它是感性的、浪漫的,是直觉的、具体的,也是个体的、多样的、活泼的、生动的,因此充满了自由创造的精神和人性萌动的智慧。


当儿童逻辑遇到成人逻辑,它们会发生有趣的碰撞,如有一位六岁的土拨鼠小朋友写了一首诗《生活中的东西》:“以前我的牙刷小小的/后来我长大了牙刷就变大了/以前我的床好短好小/后来我长个了床也开始变宽变长了/以前我的勺子咪咪小/现在我的勺子大大的/而大人呢/牙刷永远这么大/床也永远一个样/最可怕的事我要告诉你/他们的勺子竟从来没变大过。”在孩子的眼中,大人的世界竟是如此呆板,他们的东西永远一个样。因此,这种儿童的哲学呼唤大人重新成为一个孩子,与孩子们一起重新成长。


安徒生


在《童话之书》第一章,我单列了三位童话作家:安徒生、圣?埃克苏佩里和舒比格。这三位作家我认为是三位宗师,对我的影响非常大。


《小王子》作者:圣·埃克絮佩里


有一位儿童文学硕士对前两位没有异议,但对舒比格有异议。她问为什么不选影响力更大的林格伦呢?林格伦在儿童文学史上的影响力确实更大,如现代儿童观里的“解放儿童”一说便与林格伦有密切关系。即使如此,我还是选择舒比格。因为,在我看来,这三位作家的作品呈现的不仅是儿童文学的本质,还有本质性的本质,也就是说不仅是这个或那个的本质,而是一切事物的本质,因此,他们的作品不仅适合儿童阅读,更适合0—99岁的人阅读,可以让0—99岁的大人和老人重新成为0—99岁的孩子。因此,我认为这三位儿童文学作家是作家中的作家、诗人中的诗人。他们的作品既在儿童文学的范畴里,又超越了这种范畴。


譬如舒比格,我觉得我们对他的认识是不够的,他是一位源头式的作家,他对童话的崭新理解和书写,完全扭转了我们对“童话就是故事”的观感,他的《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大海在哪里》、《爸爸妈妈我和她》等著作,让我想起《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学太极,要把之前的招式忘掉,然后每一招都那么随意,又出其不意,我们甚至看不清他的手势。当然,张无忌能做到这点,是因为他有九阳神功护体,这点很重要,否则他可能一下子就被玄冥二老打残了。我之所以认为舒比格是一个源头,是因为他作品里洋溢的童话精神和书写技法是开创性,也给我们留下了巨大的空间还没有挖掘。对我来说,如何把那灵光一闪的东西拓展、变化,在日常生活里书写非日常之奇,也在非日常之奇里书写日常生活的本质,是我努力的方向。


舒比格的经典之作


我认为童话和现实有密切关系,并不是说童话直接干预、改变现实,而是通过一种童话精神对现实进行内在的转化。譬如,我最喜欢的安徒生童话《老头子做事总不会错》,这里面有幻想吗?没有。它很真实,真实到在你家就可以发生。它的主角也不是王子与公主,但它通过一种童话精神把这两个糟老头和糟老太婆进行内在的转化,让他们就像王子与公主那样高贵。而实际上,他们的生活就像童话那样美妙。


陈诗哥那本引起争议的《童话之书》


在拙著《童话之书》里,还有“小国王”系列里,最后的那块菜地就是我心目中的天国。


与我商榷的那位评论家老师认为,我加强童话与哲学、现实的关系,是加重了童话的“肚子”。我不这样认为。加强童话与哲学、与现实的关系,应该是加强了童话的骨骼和肌肉,让童话如大鹏般展翅高飞。


我也不认为童话是幻想鸟。幻想当然是童话的一个重要手段,但不能因此把童话称为幻想文学或幻想鸟。正如人身上有手,手也很重要,但不能因此把人称为手。幻想本身就包含着一种价值判断:幻想是假的,而童话是真的。


童话作为一种精神是单纯的,作为一种形式则是丰富的。《永远讲不完的故事》和《去年的树》在形式上可能不同,本质上却是一致的,前者通过一个繁复的故事保护一种单纯的精神,而后者则是单纯精神的直接展现。它们都是既美丽、又伟大的童话作品。


因此,我认为,童话就是童话,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它既单纯,又丰富;既美丽,又伟大。


本文转自百千导师周其星老师的公众号“星星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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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读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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