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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千教师成长读书会,凝聚了一群爱读书的老师们,一起在书中探索思考,日有所悟。读书会已经举办了七期。
目前第八期“儿童文学作品里的教养智慧”正在火热共读中,第二本书《我亲爱的甜橙树》,领衔导师刘璟老师已经对该书做了荐读和解读。
老师们将读写紧密结合,将所思所感落笔成文。接下来共读的21天里,我们会连载老师们的读书收获,欢迎围观。
文学学士,教育硕士,山东省栖霞市实验小学语文教师,山东省栖霞市《长春湖》杂志编辑部副主任。作为教师,愿给角落里的花更多阳光。
假如你从来没有对一棵树说过话,没有听过它的回答,你也许就不会理解我的执拗和倔强。然而,即使你没有对树说过话,没有听过它们的回答,当你读过《我亲爱的甜橙树》,你也会明白,这世间有一种绝美的孤独和真实的想象,曾让我们刻骨铭心地成长。
翻开《我亲爱的甜橙树》这本书,我认识了一个五岁的男孩,他的名字叫泽泽。泽泽有一大堆家人,父母以及三个姐姐,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他还有一个姐姐被送到了其他人家养育,因为他们家很穷,而爸爸的失业让这个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圣诞节那天,家里所有的孩子都没有收到礼物。
因为付不起房租,他们不得不搬到另一所租金较少的房子。新房子里没有什么新奇之处,不过有一些树倒是可以让孩子们“据为己有,他们迫不及待地认领着这些树。泽泽来晚了,他被迫且很不情愿地认领了那棵甜橙树。
然而很快,泽泽就深深喜欢上了这课甜橙树,这是一棵会说话的甜橙树。泽泽世界里的所有悲欢,所有秘密,甜橙树都知道。泽泽的故事也以第一人称口吻,在与甜橙树的对白中渐次展开……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读到这样一本书,它唤醒了藏在我心中的一段遥远而美丽的时光。我几乎没有跟别人提起过,因为我觉得别人恐怕会无法理解而认为我有臆想症。
那段时光一直深藏在我的内心深处,直到我读高中的时候,仍然牵挂着它,怀恋着它。在那段时光里,我也有属于我的树,不是一棵,而是很多很多棵……
起初,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学校被合并,我们不得不学会骑自行车,以便自己能到邻村上学。虽说是邻村,但并不是紧紧相邻,两个村子之间有很长很长的一大片田地与沟渠,中间有一条又长又宽的路。在我们当中,没有一个孩子是靠家长接送的。那些树,就长在从我们村到邻村的路上,我甚至不知道它们是白杨还是胡杨,它们就是一些最普通的树。
那时候我的伙伴很多,每天骑着自行车吵吵闹闹地上学,再吵吵闹闹地回家。有一天,我们突发奇想,想要搞清楚路边究竟有多少棵树。于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数树速度,大家竞赛一般,疯狂地踩着自行车的踏板加速,一边弓着身子扬着脑袋使劲蹬车,一边大声而快速地数着:一棵、两棵、三棵……
好在那时候,没有什么汽车,连摩托车也很少见,是一个可以撒开车把自由奔驰的年代。那天,到底谁赢了,我已经忘记了。那天,究竟数了多少棵树,我也忘记了。但从那天起,这些树就成为了我内心的朋友。每个清晨,我都在心里跟它们打招呼:早啊!第一棵树,第二棵树,第三棵树……
后来,我最亲密的几个小伙伴,有一半辍学了,只剩下两三个,仍旧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树还是那些树,只是有些人不知哪里去了。
再后来,陪伴我上学、放学的伙伴完全没有了,每天只有我自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对树说话。我把我所有想说的话都哼唱出来,给树听。有人经过我就停止,等人过去了我又接着唱起。而这些树也用不同的方式给我回应:一根枝条的微微颤动,一片叶子的悠悠滑落,一阵风过后的悉悉索索……
有一次放学路上下起了大雨,我没有带雨衣,天气阴沉得像是黑夜已经来临,我怕极了,也难过极了。
为什么父母不来接我?姐姐一定早就到家了,妹妹说不定正在看电视,他们都没有想到我正在路上受着这样的苦头,为什么没人想到我?
委屈的泪水混着雨水倾泻而下,路上没有什么人,只有那些树默默地陪着我淋雨。我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鞋子里也灌上了水,使劲蹬车的时候,前脚掌总是滑到了鞋子的最前面,导致整只脚突然从脚蹬子上滑落,身体就会一瞬间失去平衡。好在从小就骑车,短暂的失去平衡也总是能再纠正。只是又冷又累又痛,心中又愤恨起来。
然而,这些树像排成一队的卫士,每当我经过一棵树的身旁,它就对我说:加油,继续向前走!后面的说完,前面的又冲我招手:快啊!马上就到家啦!如此,我也不再悲悲戚戚,而是有一种偏要迎着风雨前行的凛然正气迪荡在心中。
就这样,它们日日看着我飞奔而去,又看着我穿梭而来,以永久不变的姿态倾听着我的对白。它们用投在地上的影子陪伴我,从枝丫刚刚冒出新芽到知了在其上引吭高歌,从树影婆娑到掉光了头发。
它们平平静静地接受着一切,我也平平静静唱着我的一切。再没有比这些树更了解我的人,它们知道我心中的所有。
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和树都越长越高,我对它们说的话却越来越少,我心里的某一块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多很多的东西,羞耻心让我无法像从前那样无所顾忌,我不能旁若无人地唱出我的想法。
渐渐的,我也远离了那些树,学校的住宿生活让我不能每天回家,当我再看到那些树,我也只是笑笑,只在心里悄悄说:老朋友,你好。
直到读高中的某一个月末,依然是我独自骑着自行车回家,当我又骑上那条直通我们家的路时,我惊呆了!我的老朋友们,第一棵树,第二棵树,第三棵树,已经被杀掉了!是的,我们那里的人管“砍树”叫“杀树”。我的树没有甜橙树的好运,它们没有转危为安。好几辆拖拉机轰轰鸣鸣,拖着被杀掉的树从我眼前经过,那些树顶端的枝干又细又柔软,被拖在拖拉机的后方,一直垂到了地上,在地面上划出长长的印痕,像是在艰难地跟我告别。
而远处第二十棵、二十一棵……第三十棵正在被杀。我的眼泪奔涌而出,偏偏是我回家的这一天,让我目睹了它们永远离开的场景,我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那些树,全部被杀了!那些时光终究一去不回了!当我再次返校的时候,路边一棵树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个光秃秃的树桩,像是倔强地想要留住些什么。
第二个月我再次从学校回家的时候,连这些树桩也被挖走了,只留下一口又一口的坑洞。不久以后,连这些坑洞也被填平。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会消逝,什么也留不下。
正如在泽泽的故事里,那棵会说话的甜橙树终究也变成了普通的树。第二年,我回家的路上又种下了新的树苗,但那也只是普通的树苗,我再没有对它们说过话,说了它们也不会懂。
今天,当我读到泽泽的甜橙树不再会说话的时候,我的眼里泛起了泪花,就像多年前我孤独地看着我的那些树被活活“杀”掉一样,我很难过。
不一样的是,如今的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我能够在笑与泪中学会释然。树会老去,人会长大,那些美丽的故事,是真实也罢,是幻想也好,说它消失了也好,说它还留在我心中也罢,不能改变的是它的的确确用极致的温柔抚慰过一颗孤独而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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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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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读写师